破浪

猫奴晚期,拖更晚期

万象伊始

赶着末班车,谢谢@孤傲乖 太太的孩子萨伊,还有 @不为人 画人设。








破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太阳带着几分冷意,寒冷使他的意识昏沉。荒原上的风很大,像是尖锐的刀子般割得他的脸生疼。

这是破晓经过的第三片荒原了。明明是那么富庶的国家,怎么那么多荒地。

破晓拎着他那把破吉他,在原野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破晓很珍贵他的木吉他,即使在别人看来它是破烂肮脏的。原野上空无一人,寂静使破晓感到放松,他天生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挤,在安静的地方更能安抚他烦躁的心。

破晓又走了许久,终于是看到了一座村庄。天边已经染成神圣的金色,又带着点淡紫色,像是染色精灵用油画棒刷上的颜色不一,充满层次感的抽象画。太阳很快就会完全落下去,月亮即将在黑夜中慈爱地投下柔和的光芒。当月亮完全升起来的时候,野狼会出没,即使破晓再喜欢狼,他也得快点赶路了找地方住下来。

破晓敲开了一幢矮房屋的大门,房门粗糙的触感与厚重的沉积的灰尘让破晓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一下。开门的是位老妇人,她花白的头发中掺杂着几缕黑丝,黯淡的脸上到处都是沟壑,深色的棉麻粗布衣裳使她看上去很和蔼。

破晓勾起一个安静的微笑,用干净的声音柔声问道:“您好,我能在这住一晚吗?”

老妇人看着彬彬有礼的年轻人,沙哑地说:“当然可以,孩子,只是好久没人来我家做客了,房间的灰尘……有点多。”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事。”

老妇人领着破晓进了房间后就走了。其实这里还不错,至少比之前在稻草堆或是荒郊野外睡强的多。

破晓走了一天的路,勉强维持着仅剩的理智,现在,终于撑不住,倒头便睡了。

已是深夜,月亮被乌云遮住,朦朦胧胧,四周安静无声,只有狼群在哀嚎,更没有人注意到黑暗中穿梭着的矫健的身影。夜晚是暗杀的好时机,萨伊当然不会错过万籁俱寂的时刻,他的速度很快,肉眼根本看不见他的移动轨迹,而下一瞬,他便移步于矮房屋前。

萨伊从窗户跳了进去,破晓只觉得有什么人在房间里徘徊,他睁开眼,正好对上萨伊的视线,破晓还来不及反应,冰凉的匕首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萨伊脸上带着口罩,破晓看不清他的样貌,也许是因为月光太惨白了,他觉得眼前人的肤色白得不像样,看上去是个没有生气的虚弱的,被风一吹就倒的男孩,但那双红眼睛像血一样,不带情感,冷漠地注视着他,令破晓觉得他又充满了力量。破晓一时着了迷,兴许也是因为走了太久路,脑子发昏,他竟然一动不动地看着萨伊的红眼睛发呆,毕竟他还没见过这样的眼睛颜色。

与此同时,萨伊也在打量眼前的人,他怀疑这个连黑色斗篷都不洗一下,甚至都不脱掉再睡的不注重仪表的人是安的同伙,埋伏他的。但他的反应太慢了,而且连武器也没有,哦,对了,他还抱着把特别大的,连颜色都看不清的,甚至也许还断了弦的疑似木吉他的东西。

“你是安的同伙?”萨伊问道,虽然他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呆呆的人不像敌人,但他还是问了。

“安是谁?”破晓觉得这个红眼睛的人很奇怪。

好吧,他不是安的同伙。萨伊放下了匕首,径直朝房间门走去,打开门,放好匕首,再掏出手枪,他的动作很利索,破晓想他应该是个暗杀组织的人。萨伊已经搜遍了整个房间,但确实除了这个不整洁的男人没有别人了,好吧,他的目标逃了。

“你在找那个老奶奶吗?”破晓想起来了,他试探地问道。

萨伊没有回答,事实上,他已经不想在和这个人说一点话了,他有些生气,毕竟从没有任何一个目标从他手下逃脱,他甚至讲错归咎在这个房子里和他说话的除他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身上,肯定是安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逃走的。

破晓也同样很不满,这种瞳色怪异,衣着怪异,言行怪异,极不礼貌的人已经要惹到他的怒点了。破晓也不想理萨伊,他得回去睡觉了,充足的睡眠才能给他勇气面对明天要去的那个令他厌恶的克鲁图城给那些达官贵人唱歌呢!

萨伊想了想,他还是保持礼貌,他不能将自己的失败挂给一个和他不相关的人。“这是什么东西?”他指着破晓一直抱在怀里的吉他问道。

应该是破晓神经太敏感了些,也可能是因为他正在气头上,他觉得萨伊在皱眉,他是在嫌弃他最珍爱的吉他吗?

“呵!”破晓冷漠地笑了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一眼,回去睡觉。

奇奇怪怪。萨伊很生气,他努力温和地说话,甚至还笑了的,竟然被这样对待,再见,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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